范长林答道:“镇上粮店有标价,大米十二文钱一斤,粟米五文钱,白面十文!”

    范进眉头皱了起来。

    如果没记错的话,原主记忆中,三个多月前,粟米只要两文钱一斤。

    若是一般年份,眼瞅着新粮就要上市,粮价还要微跌才对。

    可这才多久,竟然涨了这么多。

    简直就是打着滚地上涨。

    若是旱情再不缓解,粮价怕是还要接着暴涨!

    范进又问道:“村子里的孤寡老人,可还有粮食?”

    封建社会,人命如草芥,灾荒之年,往往最先饿死的就是老弱妇孺。

    范长林想了想说道,“三叔公提议,先将您为族里置办的学田产出,充作村中孤寡的救济,一切等捱过了今年再说。”

    范进点头,“三叔公办事妥帖,该当如此。”

    人命自然比进学重要。

    况且,灾害一来,人心浮动,谁家还静得下心让孩子开蒙进学?

    光是走这一小段路,他就已经发现不少人家已经扶老携幼,上山挖野菜充饥。

    二人说了一会儿话,范进刚提议进山,就有人咋咋呼呼地跑过来,满脸的惊慌之色。

    “村长,盐又涨价了,二十文钱只能买到这么一点!”

    说话的是一大早就去镇上集市采买的农妇,说话间一掀篮子,一包袖珍的盐巴赫然在其中。

    不少人面色猛的一变。

    一旦吃不上盐,就是铁打的汉子,也使不出半分力气。

    盐,那可是要命的东西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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