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怎么能与妓子云雨,还被他给撞见了?
那妓子怎么能敢碰她的?
她就该如初见般清清白白的。
即便被赐了婚,娶了妻,纳了妾,她都该是清白的!
谢晦还在努力克制不断涌出的怒气与不甘,可那个引他情绪大变的人还又往他心上捅了一刀。
“陛下,她是微臣的王妃林氏,请陛下看在微臣的薄面上,对她予以尊重。”禹乔言辞恳切。
她还在护着那个肮脏妓子!
谢晦闭了闭眼,怒极反笑:“好好好,好一个鹣鲽情深、鸾凤和鸣。太后这婚可赐得正好!”
刚刚来时,他眉梢眼角还无意识地流露出了几分克制的温柔缱绻,但现在这一个惊雷袭来,什么浮动的心思也没了。
怒火攻心,谢晦直接甩袖离去。
身旁跟着的林公公也扔给了禹乔一个“你好自为之”的表情,随着帝王一同离开。
见这两个不速之客终于走了,禹乔也松了一口气,一改刚刚的餍足,抬手让其他人退下后,她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。
乱糟糟的床榻上,不见人影。
禹乔又弯腰往床底看了,仍没有看见人。
“扶风君?小羊?”
她叫了两句,才终于听见了一旁厚重的紫檀木衣柜里传来轻叩声。
一打开柜门,一只面色潮红的污浊“羊羔”正缩在衣柜深处。即便是他刻意用禹乔的衣物遮挡,也不难发现这里面发生了何等事。
“我……我怎能如此……如此意乱?”他抬手,用宽大衣袖遮面,声音喑哑,还带着些许哭腔,整个人都陷入了自厌的情绪里,“好肮脏。”
本以为研究房中术已经足够羞耻,没想到今日还会如此……
一直都是克己自抑的人也会突然被自己体内澎湃不息的情欲惊到,钻进了死胡同里。